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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源文脈長 | 開發古龍川

2022-09-06 09:41:10 來源:河源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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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佗城街道小景。凌麗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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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井 曉銘 攝

■本報記者 凌麗

龍川縣佗城鎮,百歲街,在一座敞著大門的屋里,一名老人坐在竹椅上,悠然地望著前面一路之隔的不知建于何年的舊墻。

佗城,這座有著2200多年歷史的古城,正在全力發展旅游文化產業。穿梭的游人,與過著慢生活的居民,成為街上一道和諧的風景。

佗城的古建筑復原,曾得到著名考古專家麥英豪的肯定。他認為,龍川縣可按照“嶺南第一城”的定位,保護并開發好佗城,讓人們了解并記住這座曾經在南越大地上播種中原文化的千年古城,擦亮趙佗這張響亮的歷史文化名片。

2200多年前,年輕的趙佗在任龍川縣令的6年時間里,開始推行治理地方的從政方略,積累管理經驗,引進中原文化,為后來建立、治理南越國打下了堅實基礎。

趙佗龍川啟文明

趙佗治理南越,龍川是“試驗田”,后被一些史學家稱之為“嶺南史上第一次大開發”。

古龍川的疆域甚廣,但當時的人口稀少,且都為未曾接受中原文化“開化”的土著,治理難度很大。古籍中的南越國史料,可靠的僅見于《史記·南越列傳》《漢書·南粵列傳》及其他少數列傳的簡短記述,對于趙佗對龍川進行了怎樣的開發,上述史籍并未記載。

趙佗在龍川“下車伊始”,就面對著一個嚴峻的問題:以堅兵利器平定并留守嶺南鎮守縣治和邊關要塞、屯墾戍邊的秦軍,同“好相攻擊”的當地越人存在很深的隔閡,沖突時有發生。

在時序更迭和適應地理環境的過程中,古越族人形成了自己的風俗習慣,喜歡吃蛇蚌魚,斷發文身,鑿齒拔牙,住干欄房屋,制作小舟在水面行走,用雞進行卜卦。這些風俗習慣,趙佗并不強作改變,而是因地制宜,入鄉隨俗,待“華風日興”后,一些落后的生活習慣,自然而然就轉變了。

“趙佗主要活動雖在越都番禺,但在此之前他作為龍川縣令,積極采取一系列政治、經濟、文化措施,把龍川經營為東江流域一個先進地區并產生深遠歷史影響,其功不可沒。”中山大學地理科學與規劃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司徒尚紀在仔細研究趙佗經略龍川與東江流域早期開發后得出這個結論。

從后人的各種記述和考古發現來看,趙佗在龍川的6年里,采中原文化之精粹,納四海文明之和風,啟嶺南文化之發端,采取一系列積極的政治、經濟、文化措施,推行“和輯百越”“漢越雜處”方針,設置政區、移民實邊、開墾山林、修筑城池、興教辦學、推廣中原文化,倡導“以詩禮化其民”。

史籍里是怎么記載趙佗來到之前的嶺南經濟社會面貌的?“五嶺之南,漲海之北,三代以前,是為荒服。秦平天下,開置南海等三郡。秦亂,趙佗據有其地。”(唐《通典·卷一百八十八·邊防四·南蠻下》)

史書的記載,與近年考古發現一致:“……當時廣東已發掘的三十多座先秦墓和廣西平樂銀山嶺墓地出土的青銅器及同出陶器,論定這批墓葬的年代大多屬戰國末到漢初,出土的青銅器呈現出相當復雜的文化關系。隨葬器物沒有一定規律,沒有明顯的貧富分化、等級區別,類似中原的那一套‘禮樂制度’尚未出現,推測兩廣先秦社會可能還沒有最后脫離原始社會形態。兩廣社會要到秦統一嶺南,南越政權的建立,才開始進入新的歷史時期。”“截至目前,兩廣地區沒有發現過先秦城市遺址,也沒有成片的聚落遺址。”(黃展岳《南越國考古學研究》,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專題文集)

那么,這里住著些什么人?“南蠻雜類,與中原人錯居,曰蜒,曰獽,曰貍,曰獠,曰?,俱無君長,隨山洞而居,古先所謂百越是也。”(《隋書·南蠻傳序》)

這些人有著怎樣的風俗習慣?見諸各種史料的,主要有兩個特征,一個是愛剪短頭發,在身上做各種文飾:“越人斷發文身(《莊子·逍遙游》)。”另一個是好勇斗狠:“其俗斷發文身,好相攻討,浸以微弱。”(《隋書·列傳·卷四十七》)“越人之俗好相攻擊。”《隋書·列傳卷四十五》)

這究竟是中原人以文化優越目光對“荒服”的歧視,還是客觀描述?黃展岳等專家從先秦嶺南地區的考古發現分析,“青銅武器成為男性墓的主要隨葬品,反映了兩廣先秦越人血族復仇、好相攻擊的落后意識和剽悍性格,造成一部分男人脫離生產,從事掠奪,滅人家口,破壞或延緩社會發展的結局。”

生長在燕趙之地的趙佗,久沐中原文明,在他看來,古龍川一定如同一張白紙,需要進行各種規劃,同時還要使中原文明之風遍吹嶺南。

營建龍川城后,趙佗開始帶領古龍川人民以及隨他而來的兵馬,一同開發、建設古龍川,開始了嶺南地區“漢化”的進程。

告別刀耕火種

趙佗做了許多開拓性工作,使古龍川成為南越國的一個先進地區,并帶動整個東江流域的開發。

在發展龍川經濟方面,趙佗先是“墾辟定規制”。(《越王井記》)

秦朝前,越人刀耕火種,生產力水平低。平定嶺南后,引進中原先進生產技術,尤其是鐵器工具的使用,使開墾荒地、興修水利、深耕細作得到推行。趙佗,無疑是這些先進技術推廣的發起者和組織者。

考古發現,在兩廣地區的廣州、平樂和貴縣等地的南越國時期墓葬中, 有許多鐵制的生產工具和其他用具, 計有鏵、鐳、鋤、鐮、斧、鑿、爐、劍戟、矛、匕刀等, 數量頗多且種類豐富,其形式特征與中原基本相同,專家認為,由此可見趙佗對百越之地進行了頗多的技術引進,諸多史料和考古都顯示趙佗對南越的生產發展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2008年2月,在龍川縣建縣2222年“客家古邑·人文龍川”理論研討會上,時為南越王宮博物館籌建處副主任的陳偉漢鄭重地提到了龍川縣出土的17件與趙佗直接相關的南越國陶器。“這批陶器,正是趙佗在龍川6年的時代物證。”陳偉漢斷定。

在廣州,考古專家已挖掘出近千座南越國臣民的墓葬;在廣西湘桂走廊的平樂縣銀山嶺發現有百座秦到南越國戍邊士卒的古墓,在這些墓葬中發現的陶器,其器形、紋飾、器身大小,都與龍川發現的這些陶器基本相同。

“龍川出土的這批器物,從類型學上所揭示的器物特征,屬于米字紋陶中期的類型,時間約在戰國末期至秦到南越國初期,也就是趙佗隨軍進入嶺南到任龍川縣令、經略龍川的這段時間內。”(陳偉漢、曾波強《龍川縣出土的陶器與趙佗城相關問題探討》

嶺南最早的古井

從南越王廟不遠處的一條小巷進去,就可見那口有2200多年歷史、在《全唐文》中有記載的古井。打井是一項水利工程,而且是從北方引進的一項技術。司徒尚紀稱:“這恐怕是嶺南打井的最早記錄。”越王井歷2200多年滄桑,至今仍水涌不絕。

關于水井,古人是這樣記敘的。《易·井》:“改邑不改井。” 唐初經學家孔穎達解釋道:“古者穿地取水,以瓶引汲,謂之為井。”顯然,有井就有人的活動、就有熱鬧的生活,佗城亦是。當年,越王井曾給予趙佗和他的人馬、佗城百姓以生命之泉的滋養,使他們有了足夠的精力去發展生產、傳播文明。此后,這口井一直為佗城百姓提供甘泉。

龍川籍翰林學士韋昌明很喜歡這井里的水,他贊嘆道:“泉源出自嶅山,泉極清冽,味甘而香”“雖當亢旱,萬人汲之不竭”。越王井深11.3米,直徑1.2米,井沿用弧形紅砂巖石塊圍成,下部用青磚砌就。

趙佗去了廣州后也打過一口井,該井在廣州越秀區應元路廣東科學館后院內,又名九眼井,傳為趙佗所鑿,南漢主曾獨占此井,更名為玉龍泉,廣州人也在傳說,趙佗是飲了這井的井水,才活到100多歲的。

越王井一度荒廢,長期被附近居民的柴草所掩蓋,甚至差點被填埋。近年來佗城鎮黨委政府對越王井加大了保護力度,現已成為佗城打卡必到景點。

乘龍川而跨據南越

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卷三十七說:“泿水又逕博羅縣,西界龍川,左思所謂目龍川而帶坰者也。趙佗乘此縣而跨據南越矣。”在龍川令任上,趙佗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政治歷練。任囂慧眼獨鐘,在秦亡之際,讓趙佗臨危受命,最終成為南越國主,使嶺南在戰亂年代獲得難能可貴的和平,繼續發展。

南越國史專家黃淼章表示,“在龍川的6年多時間里,趙佗從一名年輕將領轉變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

在烽煙四起、天下板蕩之際,一個盡其力保嶺南一方安靖的王者,已是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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