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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十四行:唯美的抒情

——《河源文學新狀態》第29期小評

2023-03-31 10:35:34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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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十四行詩,原是歐洲一種格律嚴謹的抒情詩體。最初流行于意大利,彼特拉克的創作使其臻于完美,又稱“彼特拉克體”,后傳到歐洲各國。

14世紀詩人彼特拉克,以其十四行詩著稱于世,為歐洲抒情詩的發展開辟了道路,后世人尊他為“詩圣”。弗蘭齊斯科·彼特拉克,是意大利學者、詩人,歐洲文藝復興第一個人文主義者,被譽為“文藝復興之父”。彼特拉克的十四行詩形式整齊,音韻優美,以歌頌愛情,表現人文主義思想為主要內容。他的詩作在內容和形式方面,都為歐洲抒情詩的發展開拓了新路。同時代的意大利詩人和后來其他國家的一些詩人,都曾把彼特拉克的詩作視為十四行詩的典范,競相仿效。到了16世紀,英國文藝復興時期的著名劇作家、詩人威廉·莎士比亞,改變了彼特拉克的格式,由三段四行和一副對句組成。以形象生動、結構巧妙、音樂性強、起承轉合自如為特色,常常在最后一副對句中概括內容,點明主題。再到19世紀,俄國詩人普希金,從彼特拉克以及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的基礎上通過改造,創立的“奧涅金詩節”,把十四行詩改造成更靈活、更豐富的一種形式。

顧名思義,“十四行詩”就是一首詩里面包含十四行,每一行有幾個音步,每一個音步里面輕音和重音搭配,都是有一定規律;這“十四行”分成幾節,每一節中有幾行,每一行怎樣押韻,也都是有一定規律的。因此,把“十四行詩”稱之為歐洲古典的“格律詩”,是有其道理的。

孫廣韌的《我俯身吻你,宇宙因此變得狂亂》的自選詩23首,以領頭的第一首《我俯身吻你,宇宙因此變得狂亂》為總題,冠以“愛情組詩”。組詩有以敘事,整組講出一個相對完整故事的、典型的敘事詩形式;孫廣韌的這組顯然不是,詩人以“愛情”為線,把許多五顏六色、形態各異的“愛情”串起來,串成為一條色彩斑斕的珠鏈。

23首可以各自獨立成章的情詩,匯集起來也有一定的可觀性;且每首十四行,從頭到尾檢閱起來,整齊劃一。每首分成兩部分:前部分由兩段四行詩組成,后部分由兩段三行詩組成,即按“四四三三”編排。這種編排,就是典型的“彼得拉克詩體”。這些作品,師承彼特拉克體的,還有“歌頌愛情”這一主題。

中國現代詩人的“十四行詩”創作,有記載顯示,寫下第一首十四行詩,是鄭伯奇的《贈臺灣的朋友》,該詩發表于1920年8月15日出版的《少年中國》上。如果這是漢語中的第一首十四行詩,至今已經超過一百年。其中具代表性的,首推馮至1942年出版的《十四行集》,是中國第一本十四行詩集,共27首詩。

中國現、當代上百年的新詩歷史,十四行詩的創作固然未能大行其道,然也有一些詩家樂意為之;過程中,詩的結構上也產生了許多變化。當下仍有以“新詩十四行”“詩十四行”“十四行詩”作題,有的除了保留“十四行”,其他元素與原來的“十四行詩”已經沒有半點的血緣關系。就像有的新詩題為《滿江紅》《賀新郎》《念奴嬌》《如夢令》等等,實則與詩詞無關,與詞牌無關,僅僅是提取這個詞的詞意,服務于豐富內涵或強化主題的需要?;蛟S,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新詩的“隨性”及其“多樣化”。

孫廣韌的十四行詩從“節”的編排上,遵循了傳統,又與早期漢語的十四行詩有所不同。讀開篇的第一首《我俯身吻你,宇宙因此變得狂亂》——

心上人啊,當我又一次想你的時候

我也不能夠再向星星喃喃低語了

因為每一顆星,都已沾染上我的憂傷

它們和我的眼睛一樣,充滿了海的眼淚

在我渴望的,你眼睛和身體的海洋里

那碎波浪般的痛苦的音符——

像我靈魂的一束束光,射向宇宙

那無數的傷口,而我的生命在流向你

心上人啊,當我愛你的時候——

我感覺到仿佛整個宇宙都在我體內流動

——我俯身吻你,宇宙因此變得狂亂

直到一切事物都隨著我洶涌的愛

進入你的身體——隨后是溫柔的歇息

如同海岸的礁石,等待潮水更猛烈的沖擊

詩的四節,遵循了律詩“起承轉合”的原則,第一個四行詩節為“起”,第二個四行詩節為“承”,第一個三行詩節為“轉”,第二個三行詩節為“合”。但從整組詩看,并沒有始終固守這一模式;而是隨內容和表達的需要而變化,表現出詩寫的靈活性。到目前為止,漢語十四行詩尚未形成公認的穩定形式。

讀孫廣韌這組詩,撲面而來是一股19世紀歐洲浪漫主義詩歌的氣息,尤其體現在“抒情性”。這一類型的詩歌是唯美的,“唯美”不等于完美,也不是詩寫的內容都傾向于美好;而是作者,始終身處于一種追求“理想”的語境中。詩人所鐘、所愛,所喜、所悲,都源于一種近乎圣潔地、至高無上的向往。詩人給自己的作品,更多地賦予其精神上的感悟和呈現。甚至作品中的許多場景,都是在“迷霧”、在“夢”中展開,即使有過“我試圖逃離——被黑暗網住的夢/去尋找你真實的肉體的鹽味,尋找你/波濤的雙唇與海浪般迷狂的腰身”(《我們將最終在起伏的海水里安眠》)的“非份”之想,終究未能逃離夢的束縛,未能實現“理想”的目標,“為了尋找到你,我從夢里只帶走/一滴海的眼淚,心上人啊——/我們將最終在起伏的海水里安眠”,可見這份愛是如何的刻骨銘心,又如何的虛無縹緲、遙不可及。

在語言上,詩中也有一些很具現代性,“你的心容納山川,河流,草原”“你的靈魂里有海洋,島嶼,森林”(《當我孤獨地想你》)“在我愛的荒蕪之地,你是唯一/成熟的果實”(《在我愛的荒蕪之地》)“你釋放了體內所有鴿子的悲鳴/是愛的回聲”(《你釋放了體內所有鴿子的悲鳴》)“一只白蝴蝶/撲扇著翅膀,投入了玫瑰火焰的懷抱”(《我從夏日的微風中》)等等。但更多地,還是固守著傳統的模式,“因為”“而”“然而”等這些關聯詞的出現,“如”“像”等形容詞的密集使用,誠然可以增加詩歌的抒情元素,但也給作品插上“年代”的標簽。實際上,有時候一個句子中,相差一個字,就可以改變詩歌的語境,比如“只有你的愛/是寂靜的,如我手心上一塊微笑的水晶”(《群星在夜的荒原上漫步》)中,把“如”字改為“是”,成為“只有你的愛/是寂靜的,是我手心上一塊微笑的水晶”;同樣把“你我相愛時,我們像兩根纏繞的葡萄藤”(《當你我分離時》)中的“像”,改成實打實的“是”,這樣“你我相愛時,我們是兩根纏繞的葡萄藤”,畫面感就凸顯出來。

孫廣韌的愛情組詩,顯然與當下主流的詩歌,有著不同的語境與意境?;蛟S這樣,而更接近于傳統十四行詩的“本色”,并從中獲得一種精神的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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